主题:国际陶艺发展新趋势
2020-11-07

主题:国际陶艺发展新趋势

时间:2020117

地点:国中陶瓷艺术馆

主持人:吕品昌

 

    

    吕品昌:各位朋友,各位线上的专家,陶艺同仁们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能够与雅克·考夫曼共同担任学术主持。我是吕品昌,算是IAC的老会员了,30多年,我在陶瓷大学毕业,在中央美院执教25年,上个月刚刚到任景德镇陶瓷大学校长,刚满月。

    大家都知道,全球的疫情还没有得到控制,我们今天能够举办这么一个活动实属不易,我们以线上方式完成这次展览的活动,包括开幕式,包括学术论坛,我觉得真是一个非常不容易,所以我们在这里还要感谢我们国际陶艺学会和国中陶瓷艺术馆郑志先生,以及各位为各位活动所作出的努力。

    事实上线上的学术论坛并不是一件坏事儿,通过疫情我们线上交流方式更加加强了,今后我们还能以更多手段进行国际间的交流,使学术活动更加便利。

    大家都知道,就像现在疫情一样,我们全球性的陶瓷艺术也经历了一个很重要的转型期,同样也会遇到很多不同的问题,但是我们认为这同样也是一种契机,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因为信息时代的到来使我们能够及时地分享不同文化孕育的艺术资源,特别是通过不需要翻译的图像和造型去理解文化的差异与不同文化的共享理想,我觉得艺术有这方面的好处。但是,我们的陶瓷艺术教育和创作更需要迎接这种新的挑战,我们特别需要协同创新来构建面向未来的新型的国际间的陶艺家的合作关系,去迎接我们未来的学术前沿和艺术发展新的趋势。

    今天下午有六个主题发言,我们下面进入发言的环节,我们下面有请雅克·考夫曼介绍。

    

    雅克·考夫曼:我不会说太多,我们来到这里主要倾听主旨发言人他们的演讲,我只是提醒大家我们吕品昌将接受中文的提问,我们接受英文的提问,希望大家控制时间,谢谢大家!

    吕品:昌有请第一位主旨发言嘉宾,国际陶艺学会主席:托比恩·卡瓦斯博。

    

    托比恩·卡瓦斯博:各位同仁,大家好!很荣幸参加我的第一次IAC的线上国际论坛,我们今天的主题提到了新趋势,提到的空气、土壤、水,还有火的这样的一种复合性,这些元素共同构成我们的陶瓷艺术。

    2020年他们又能迸发出哪些新的火花呢?IAC目标就是要去推动专业人士之间的友谊还有交流,这种交流既是艺术上的,也是学术上的,我们欢迎各个形势的国际合作,我们也致力于推动陶瓷艺术的发展,以及推动高水平的陶瓷艺术的交流与合作。

    2019年11月国际陶艺学会与北京国中陶瓷研究中心签订一项合作协议,这项合作协议旨在推动未来的发展。那么,我们的IAC是一个非盈利性组织,这个组织的主要工作内容涵盖了这样的一些学术领域,还有国际交流。我们未来即将成立的这样的一个国中陶瓷研究会他也包含的这样的一些目标和主旨,并且会和IAC进行合作。

    我们这次研讨会的主题,我们需要强调这样的一个新趋势,那么我们这个话题可大可小,我们可以说很多,也可以讲很少,那么我们的这个趋势或者说潮流的话,它在不同的场合下有不同的倡议,我会强调这样一种趋势的意义,趋势可能会有一种模糊性在,特别在我们的艺术领域,但是我觉得,他能够反映我的一种态度,也就是说艺术他是这样一个可持续的连续体。

    我们能够看到我们今天有很多艺术家到场,我也很期待大家的这种主旨演讲,期待与大家进行交流。

    我们艺术的背后都有很丰富的内容,这一点和我们不同的语言有关,也和不同的文化和自然有关,我们的每一个会员其实都承载着自身很丰富的一部历史,然后这种历史通过他们的文化,通过他们的艺术语言表现出来。同时,艺术家也是致力于社会发展的,他是社会动物,有这样的社会意识,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存在一种内容的,同时也是存在背景的,那么我们现在在经历许多的危机,包括疫情包括经济环境上的危机,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理解自己,如何组织自己的社会,组织自己个人的生活,我们对未来有怎样的想法,所以我们用艺术给出自己的答案,面对世界不断变化的浪潮更要做到这一点。

    艺术其实一直跟环境有关,艺术家对环境、对气候变化很敏感,不管是文学还是舞台艺术还是陶艺都是如此,我们能够感觉到很多环境问题都能够影响艺术发展,包括碳排放,气侯变化,包括废料产生等等,我们看到艺术是有力量的,能够造成改变的,我们的文化生活能不能面临新的挑战情况下找到一种新的语言表达自己,同时找到一些新的解决方案,我们这样一种文化的领域,他会不会仅仅变成是一种回声或者是政治上的工具而失去发声的余地和权利呢,我们的一些矛盾和冲突能不能在艺术领域得到表现,年轻的艺术家对艺术和生活有怎样独到的见解,我们如今前进的方向是怎样的,我们未来是不是苍白无力的,还是说我们只是缺乏这样的势能和动力没有办法采取行动呢?

    陶瓷艺术家会用机能和策略材料丰富的理解,他们运用自己手中的知识作为武器探讨环境问题,我们新会员展览中的许多作品也都体现了这一点,体现了环境、材料和人类之间的这样一种相互依赖性,而这种简单的依赖性很多时候是我们常常忽略的,同时我们还会探讨地球上生物的脆弱性,我们的艺术家会与材料合作,将自己的艺术置于情景之中,材料本身也传达着自己的信心,我们所生活的时代包含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在科学技术方面和其他方面都是如此,同时我们也面临着很多的危机,包括在环境方面,我们也一直探讨人类和材料之间的联系,工艺就是达到这一点,工艺和陶瓷他代表的是这样的一种现象。

    那么这样的一种关系他是复杂的,同时他也是多元的,所以说,工艺美术学家他们是材料行业的专家,他们整个职业生涯都是在与这种不同的材料、不同的元素打交道,去探讨他们新的可能,运用他们不断的延伸的材料方面的知识,他们会去探讨一些和人类和环境有关的问题,同时,陶瓷艺术家也是再这样的一种富有这里的探讨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他们可谓这个领域的行家。

    那国际陶艺学会在这中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我们是不断变化的,特别疫情导致人与人之间距离被迫增加,人与人之间被迫隔离了,我们运用这种数字化形势线上相聚,就像Zoom这些可能我们之前不会用的软件,很多时候变成了我们不得不用的拴间,当然了,危机会使我们更强大,也会让我们作出更加坚定清晰的价值选择,所有的这些危机他其实都会加强我们这样一种社群连接我们会发现我们在人生许多重要方面都是需要他人的,需要社会的。那么我们如何去在未来推动IAC的发展呢?我们要如何去延续疫情前的一些做法,一些想法,然后我们需要做出哪些改变呢?当然了,我们是需要继续去发展的,也是需要与时俱进的,然后要为我们的会员提供更多的资源,我们还要去创造更多的这样一种相聚的可能,无论是在线上还是线下,这样的一些相聚怎样去实现呢,同时我们怎样去保持交流呢,怎样去继续地实现IAC的使命呢?我们怎样去实现人与人之间的这种互动,包括人与自然的互动,这些都是我们需要解答的问题,IAC也需要去增加它的成员之间的这种交流,去传递更多的关于对方作品的专业的信息,然后更多的展会信息和项目信息,我们是有这样的人力资源的,在IAC框架下可以实现的,我们有收藏家,有场馆,还有一些学会,同时还有个人,我们的成员,我们这种合作是可以实现的,我们需要将我们疫情对个体活动的影响减到最小,同时我们需要去保持我们这样的一种跨文化的交流,甚至去加强这种跨文化的交流这对于IAC的存活都是至关重要的,我们需要去思考去如何组织活动,不管是我们组织机构的活动也好还是个人的活动也好,都是需要去重新思考组织形式以以去适应当下的变化。

    我们IAC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呢,特别是后疫情时代,我们有很多需要突破,建立更广阔的视野,需要智囊团大家有更好的策略,集思广益,扩大发展。

    我们需要受到启发,对环境、文化、社会更加敏感,我们需要在后疫情时代更好地规划未来,也需要更好地去反思过去,需要对不同的文化作出回应。

    其实会包含很多的不同的方面,包括社群的发展,包括学术研究团体的发展,包括可持续等等,包括想要去提供学术资源,然后去举行一些研讨会,促进一些出版物的推行,然后包括一些线下的展会等等,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去思考的。

    当然,这种合作他要是全球化的,IAC应该可以代表全球的,同时这种经济支持上也是要跟上的,这样我们才有资金举办更多的活动,无论是全球的还是地方的。我们需要持续地加强与(UNSCAL)的合作,需要有更多的活动实现这些合作。我们一直在持续地探索一些新的事物,探索我们周围的世界,探索我们周围世界发生的事情,我们积极地参与其实就是非常重要的,这样我们才能够理解,即使是自然或者是刷最微小的变化都可能像蝴蝶效应引起一场风暴,改变我们的生活和生产,因此我们必须不停地反思、不停地重组,在我们的思想和行为层面都是如此。

    谢谢大家!

    

    吕品昌:谢谢托比恩先生的精彩讲话,我理解托比恩先生从两个方面谈到他对IAC的看法,一个就是对陶瓷艺术发展新趋势的内涵,他做了一个新的阐释,其实,就是对艺术的一个永恒价值的判断,在这里边他特别强调了艺术家的社会意识、责任意识,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科技发生巨大变化的一个时代,我们的文化,我们的艺术,他提出是否有足够的力量改变我们的现实和环境,他提出了自己的思考,并推出了自己实际的解决方案。所以,他强调的就是艺术家应该扮演重要的角色,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

    另外,他对IAC未来的工作和发展也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构想和意见,就是要让我们积极地思考IAC组织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以及位置,特别是对后疫情时代如何发挥IAC的作用和影响力,提出了很多新的期许。谢谢托比恩先生。

    下面我们有请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刘正先生发表演讲。

    

    刘正:尊敬的线上和线下的朋友们,感谢组委会给我15分钟的发言机会,今天的主题是国际陶艺发展新趋势,我一直在思考如何介绍,我想是介绍杭州举办了20多年的陶艺双年展,还是综合介绍中国当代陶艺的发展趋势,最后我想我还是介绍我和我的5个年轻的同道中人,也是我的学生,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在想什么,希望从一个小点中折射出中国当代陶艺发展的情况。六个人中我最年长,是60后,其余五位分别是70后、80后、90后,我们主要创造时间是自80年代以来直到今天,这40年是中国改革开放的40年,作为陶瓷艺术创造者,我们的创作历程和思想也随之发展和变化,下面我的演讲分两部分,一部分关于我自己的创作,一部分关于我的五位学生同道的创作的情况。

    我的陶艺创作多年来,从立体到平面一直处在变化中,一直没有改变的是人的主题和对自己感兴趣和追寻的美的关注和表现。在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几年,我们主要从事陶塑人体的创作,用的老方法,对我来说人体是媒介,但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人体身上的气韵感和陶泥及釉所特有的质感。在表现上,我受到中国传统绘画关于气韵理论和笔墨方法的启发。

    2008年至今,我转向陶瓷绘画创作,用的最多的是我学习专业之初最不喜欢的两个原料,磁板和釉料,以前不喜欢的原因,一是认为磁板是平面的,接近一般的绘画,二是釉上的颜料当时认为和普通的绘画颜料没有太大的区别,缺少陶瓷窑火的味道。今天我早已改变了这种看法,在思想上走向了当时的反面,磁板绘画被我看作是最具挑战性的陶瓷的载体,因为在陶瓷器物上绘画陶瓷的特征,因为器物本身自然存在,但是平面不行,如果没有足够的陶瓷绘画材料语言的特色就几乎没有什么作为陶瓷绘画可以存在的意义。因此,磁板总是激发我对陶瓷绘画材料表现的热情。

    陶瓷绘画的第一个釉上颜料,事实上具有千变万化,问题是我们如何给他们在窑火中创造申辩的机会。我的磁板绘画在材料语言之外一直努力表现遵循我心中喜欢的美,我画了不少修行者,对修行者的精神世界的美,我始终有很强的敬意和好奇心,这是一个很古老的绘画题材,最著名的例如中国宋代十六罗汉,我现在介绍的这两幅是修行者与线的前绕的主题,我认为是戒律和自由的关系,两者是矛盾的,但是我觉得也是人类不断发展的动力和手段,我也认为是具有特别的美感的。

    近两年的磁板画创作形式上有些改变,表现方法也比较感性,颜料更厚,经过烧陈,表现出与其他颜料不同的质感,有金属的光泽,这是我一直努力的地方。这个主题是三人行。

    近两年我还刻了不少紫砂壶,这是中国古老的一个陶瓷行当,这是其中一件作品的局部,也是我心中喜欢的一个东方式的笑脸。

    谢谢大家听我介绍自己的作品。

    下面我介绍我的五位学生的同道,之所以称为学生同道是因为我们既是师生的关系也是陶瓷之路上的同行者,在我工作的美术学院有很多同行者,这里绍五位学生,展现年轻人的所思所想。但是介绍别人的作品往往很难,哪怕自己非常熟悉的朋友,因为这只是第三者的感受。

    首先介绍的李增龙,中国美院在读博士,多年来他一直致力于钢的创作,作品大而厚重,从揉泥到成型,配釉、施釉到烧成,都凭自己一力完成,我认为他是陶艺创作的一个历史。李增龙也是一位中国传统文化爱好者,在他的大纲中混合很多文字、明星家具的形势和语言,这是他的作品让我感觉到丰富和深远的地方。

    下面我介绍的是另一位中国美院在读博士徐鑫桦,我认为他是一位严酷的反思者,在创作的批评和反思中前行。这个衣服的系列是他比较早的作品,另外还有骨头和废墟的系列作品,他经常毁坏自己的作品,摔碎、破坏,然后再造,这是他再造的作品,是曾经作品粉碎的再造,是一个方块的碎屑,是他作品的墓园,有一种宁静,或者称为特别的寂静。

    这是一段他毁坏自己作品影像截图,在这段影像中他把自己一件件作品在一个很安静、很空旷的环境中摔碎,声音特别清亮。

    徐鑫桦还有一件让我感觉到惊叹的作品,是这件用嘴咬出来的作品,我作为一名熟悉陶瓷史的老师,深知陶泥和水的关系,我看到他这件用嘴咬出来的作品,如隔了万年的感动。

    第三位介绍熊开波,他的本科和硕士导师是我,熊开波和前两位不同,从中国古代青铜器造型中获得了很多的灵感,在创作上呈现出很可贵的厚重深沉的特质,我们中国唐代有一本很著名的一本书《思品》,里面有24品,其中第一品就是熊魂,我想就是他一直追求的。

    下一位介绍王洁,是一位刚毕业的硕士,他获得五年一次的中国美术大展中的唯一的陶瓷类的奖项,他的作品都是一点一滴捏作而成,胎体薄体型大,创作过程极其用心也很枯燥,他真的很像一个修行人,在挑战自己的耐力和意志。上面每一个疙瘩都是他捏塑的点。

    下面介绍第五位,许超奇,是中国美院在读博士,他一直研究石面在陶瓷材料上的表现,他的作品总是试图用不同的方法进行处理,从自然的不同的釉面表现到磁面打磨甚至镶嵌,我觉得他是一位研究者和创作者,他个人也有一个很棒的柴窑和伙伴团队,他的柴窑作品也深受陶瓷爱好者的欢迎,作品上的亮点是玻璃的镶嵌。

    以上是我的讲演,谢谢大家。

    

    吕品昌:谢谢刘正教授精彩介绍,大家知道在中国有几所院校,中国美术学院,还有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陶瓷学院,都是中国陶艺教育的重镇,中国美院的陶瓷系是刘正老师教授的,是研究陶艺表现和器物造型为主攻分享的研究和教学单位,这些年他们做了很多很有影响的活动,像青年陶艺双年展、以及很多形势的国际论坛,中国美术学院在中国陶瓷艺术人才培养上,就像我刚才说的,他是占据了中国的领军地位、举足轻重地位的一所学校。毫无疑问,我们刚才也看到刘正先生本人的作品,以及他推荐的几位学生的作品,一方面他简单的几幅作品把自己的整个艺术经历做了梳理,从雕塑转多平面绘画,表达了他对中国文化的热爱,同时他几位学生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在中国美术学员陶艺教育体系下所锻炼出来的,学生在艺术风格上的独特的追求,我觉得他们是自成体系的。特别感谢刘正先生精彩的介绍。

    下面有请第三位发言人,意大利国际陶瓷博物馆馆长克劳迪娅·卡萨利女士。

    

    克劳迪娅·卡萨利:大家好,很高兴看到大家,然后各位艺术家,很高兴与大家在线上相聚,我希望大家都很安全很健康,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参加今天的研讨会,特别感谢主办方给我们这次机会,人我们进行思想的碰撞和作品的欣赏,特别要感谢中国这边国中陶瓷艺术馆,陶瓷艺术在欧洲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话题,所以说很开心今天能够和大家分享。

    我要先从这些图片开始,这些图片是来自一名西班牙的艺术家,这些作品是来自今年年初,他其实是我们疫情隔离之前所产出的一些作品。大家可以看到,疫情改变了我们整个的系统,改变了我们整个的国际交流和合作,其实陶瓷艺术也是其中一个例子,很多的项目都被延期或者是直接取消了,很多的展览还有比赛可能都延期了,具体举办的日期还未可知,我们的世界似乎变成了个封闭的世界,但是同时又日复一日不停地变化着,给我们普通人的生活带来很多的压力,也给艺术家的创作带来很多的压力。我自己已经在隔离中生活了一段时间了,然后我也不知道明年我们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我们有很多原先计划中的展会,包括一些书籍的出版,还有一些其他的活动都延期了,一切都是不确定的一个状态,目前我所在的国家也是不能够举行这样的一些国际性活动的。

    但是,艺术家是不会停止创作的,即使是在这样的一种完全封锁的状态下,在封锁的日子里我们也是在创作的,不光艺术家,一些画廊、展览馆等也都进行展出。

    大家可以看到,我在博物馆行业工作,承办很多活动,和许多艺术家合作,感谢他们慷慨的支持我们才得以在最艰难时刻举办了很多活动。我也说过,很多之前的方式是行不通的,我们需要互相地支持,需要寻找新的形势互动、合作,有的时候我们一些线上的活动,他的观众是十分有限的,我们的博物馆也举办了一些线上的活动,同时他也是要去支持一些年轻的设计师和艺术家。

    CERDEE这是一个欧洲的项目,去支持年轻的企业家、设计师、艺术家的项目,在这样一种艰难时刻创作,然后去分享经验和最佳做法好的项目一个好的方式,本月我其实也参加了一次分享,这次分享是和文化有关的,不同的艺术家,来自不同的国家,他们都利用互联网的形势去分享了自己的艺术。可能在封锁的最初的一段时间,可能我们的艺术家们他们也消失了一段时间,在这短时间他们进行了反思,用不同的形势去工作,在我们疫情缓解时,他们用线上形势又让我们相聚了。

    就像刚刚托比恩·卡瓦斯博先生说,我们要讨论新的趋势新的潮流,我们现在随着世界的发展,在我们陶艺领域也是涌现了新的趋势和潮流。我注意到,我们会有这样的一个更深层次的需要然后去强调我们陶艺中这些更偏向美术的一面像绘画或者是颜色等等,然后大家可以看到,这个是一个英国艺术家的一组作品,非常地丰富多彩,他们的作品都是非常丰富多彩的,这些都是一些例子。这些都是我们从雕刻出发,然后与我们的空间进行互动,同时以这些作品的主体文化进行互换形势的探索。

    我们还看到另一个非常显著的变化,他就是我们的环境的变化,大家可以看到,我们是需要去保护我们所生活的星球,保护我们的资源,同样这样一项目标非常紧急,许多机构、许多组织都以此为己任,陶艺语言是非常好的语言,艺术家表达自己的观点,这些图片是来自一个展览,这个展览也是来自南美洲的一个展览,然后他是基于欧洲、南美洲的展览,这个展览未能如其一直举行下去,比较突然地闭展了,这是一个欧洲艺术家的作品,他是生活在欧洲各地去旅居的,但是他是意大利出生的,他表达了他的反思,是怎样摧毁了我们的地球,这也是一个展会上面的作品,这个展会现在也已经闭展结束了。关于我们的自然的碎片,我们日常生活与自然的联系,有很多这种作品。

    我们现在又看到这样一个装置艺术,是一个大型装置,他的作者是Ascar,他来自阿根廷,现在住在意大利,他做了墙壁装置,墙壁装置做了不同的隔断,这是一个设计作品,我们看到很多碎片,是一个陶瓷碎片。Lucy Morrow是一个爱尔兰的女性作家,这是他的作品,他的作品也是被选中去参展,这也是一个以碎片为构成元素的特殊的装置作品。

    我们也是会对我们的不同的意识形态,对个人身份,对政治等等有很多的疑问,有很多观点的碰撞,这些都激荡在历史浪潮当中,人类在这个时代是需要反思的。

    我们看到,他也启发了艺术,这就是第三方面,就是这种思想的激荡和反思,我们选择了这样的一副作品去参展,去表现这样的主题,大家可以看到这也是一些脸谱的作品,他其实是探讨的个人身份这种同一性,以及我们日常生活中可能所佩戴的面具,包括暗含的意识形态。

    在这些作品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很常见的策略,一个很常见的做法,就是说他通过艺术去表现了很多不同的主题,不管任何形势的艺术,是音乐还是舞台表现,赛道陶艺,我们的博物馆提供了一个空间,就像电影院和其他的场馆一样,去支持他们这种艺术的表现。

    但是,艺术家本身他们也会去参加一些项目,去进行这样的一种对话,他们的这种对话可能会和雕塑,去和陶艺都是有关的,他们通过自己的艺术去和环境对话,去和周围的社会对话,我们也是有很多的展览都表现了这样的主题。这个是在意大利,Alessandro Roma,他是雕塑艺术家,Paola Poti是舞蹈艺术家,他将舞蹈和陶艺做了很好的表达,做了动作的结合。

    在英国这是另外一个展览,这是一些女士,Sarah Fraser一名女性艺术家,这是一个很有社会意味的项目,他会和一些女性共同完成这样一个作品,这个对社群是非常重要的。他同时有实验意味,对于很多艺术家都有非常非凡的意义,他与这些戴头巾的女士共同完成作品,我们在特殊的时期,也会做这样一些特殊的项目。大家可以看到艺术也可以服务社会,比如以前有一些遭受家暴的女士,或者心灵遭受创伤的女士,艺术家跟他们合作,达到疗愈创伤的效果。这是环境,这个是在佛罗伦萨一个活动,是类似实验室的空间,他探讨的是艺术和帕金森症患者的互动,我们也是以这种陶艺形势参加了这样一个创作的项目,也同样和他们进行互动,我们是针对阿尔茨海默症有这样的互动,我们用陶艺的方式,通过动手帮助他们缓解症状,同时也帮助他们去重塑和保留记忆。

    我们在疫情几个月中,我们缺失的是这样的一种空间的共享,这样在空间共享前提下进行的一种文化的互动等等。这种实地的互动是无法替代的,包括很多陶瓷艺术这点也是同样适用的。我们也举行过一些将陶艺和其他的艺术形式结合到一起的活动,然后包括一些音乐会等等。我们都希望能够在未来去进行这样的一种实地的尝试,但是现在是要等2020年过去,未来都不确定。幸运的是,一些国家的政府他们也去给艺术家提供了一些经济支持,同时博物馆也受益于这种经济支持,在意大利我们的文化部门也出台一些政策,特别博物馆藏给出相应支持,同时这种支持还惠及艺术家,惠及策展人,未来我们网络这种参与方式都被激活了,这种分享网络是非常重要的,起到基本作用,我们这些会议也是很好的例子,我们希望能够回归一种常态,我们相信可能即使是回到常态它也是一个新常态,我们不会回到疫情之前,对于社会和人类一切都不会相同,我们也要做好准备,而艺术一直是可以去反映社会,去适应社会的,同时艺术也能够给人们力量,因此我们需要努力让艺术和文化变成一种对抗变化,然后去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同时也是一种保存记忆的方式。我们都知道艺术和文化是我们精神健康、精神世界的支持。

    谢谢大家!也希望明年一切都会不同,我们会有一种分享的机会,会有这种与彼此见面的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创作一起聊天,目前为止现在这种形势是我们能做到最好了,感谢大家听我分享,希望大家都能身体健康,期待与大家相见,谢谢大家!

    

    吕品昌:谢谢克劳迪娅·卡萨利馆长的精彩发言,演讲者以博物馆的身份,以及她所策划组织的不同的展览,向我们分享了来自不同国家丰富多彩的艺术家的杰出的创造。通过这些作品,我们可以看到,他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手段,对当代社会、文化现象,包括个人身份,包括环境,以及艺术功能性的主题性的关注。当然也包括了关于陶瓷艺术与环境空间,雕塑与空间体量,艺术与人之间的一种互动关系,我觉得这些作品的分享让我们在疫情期间了解到了世界目前的一个陶瓷的发展现状。同时她也对疫情期间一些不确定因素深感担忧,但是她积极的心态以及所呈现出来阳光的心态,已经给了我们很好的回答,明天会更加美好。

    下面请美国纽约州阿尔弗雷德大学阿尔弗雷德大陶瓷艺术馆韦恩·海格比教授,大家欢迎。

    

    韦恩·海格比:大家好,我是韦恩·海格比,我是美国纽约州阿尔弗雷德大学阿尔弗雷德陶瓷艺术馆的馆长兼首席策展人,我想说,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我也想感谢所有人,感谢大家能够加入今天的论坛,也感谢我们今天的这些新会员能够加入进来,在我内心有一个非常柔软的地方,我对于国际陶艺学会有一个很深的感情,其实我今天很开心能跟大家交流,也很开心能够见到中国的朋友们,我觉得与这些中国的朋友们是我非常珍惜的友情,接下来想给大家讨论一下关于国际陶瓷艺术新发展的趋势。

    考虑到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也考虑到我们今天时间的限制,所以我必须简单地表达一下我的想法。

    我想跟大家去讨论一下关于美国目前的陶瓷艺术的发展情况,现如今在美国我们生活在一个所谓的卡夫卡式的时代,这个所谓的卡夫卡式时代其实是基于在20世纪早期弗兰克卡夫卡的作品提出的,这个词一般来描述这样的情景,也就是我们没有方向,我们处在非常复杂的这样一个时代,美国的文化其实是处于一种迷失自我的状态,随波逐流的状态,这主要是因为新冠疫情的影响,我们也主要是因为这样一种不信任的政治环境所塑造的,而且媒体的平台上总是有一些虚假信息,还有很多的这种所谓的认同政治、身份政治的不断发展,这都是从20世纪60年代黑人运动以来一直出现的,以及这也是由于第二波的女权注意以及同性恋自由化的这样倡议发展以来使我们出现身份政治的概念。

    美国现在其实是面临着我们的文化对抗,美国艺术和艺术家有的时候他们也在尝试问很多的问题,去找到他们自己的艺术认同感是什么,但是现如今我们有新的紧急情况,也就是说他会影响我们整个陶瓷艺术的发展,作为我们陶瓷艺术馆以及陶瓷博物馆馆长,我目前跟很多黑人艺术家以及墨西哥美国人、拉丁裔美国人等合作,以新的全新方式进行密集合作,以及所有主要美国艺术机构,他们都处于一种自我反思以及重新自我评估的时代。

    2020年刚刚过去的9月份,(EVSEN)艺术博物馆在纽约组织售出自己的主要艺术作品资助艺术作品的多样性,来提高它的多样性,博物馆的一个艺术家的画作已经卖出1200美元的价格,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希望获得更多的资金帮助不同种族的艺术家们,女性艺术家,以及其他被低估了被瞧不起的艺术家们,我们看到个人的身份以及真实性都是在美国艺术家,在陶瓷艺术领域纠结的话题,而且为此奋斗了很久,我们一直在庆祝这样一个主题就是个人所去揭露宇宙普适概念的艺术展,这种永远都是处于我们现在政治不和谐的状态,经济发展有困难的状态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我们现在看到真实性往往是非常脆弱的,我们经常看到比如说像澳大利亚的一个作家(OBTruse)在纽约周刊中他说到这样一句话,他说现在对于美国的艺术和陶瓷艺术来说,我们现在处于一个最为艰难的时期,我们面临着最为困难的、最为严重的失业情况,而且对于艺术家人群的上级的星级体系有一点点夸大了,与此同时在很多消费者中我们有很多焦虑,让他陷入不理性的方式,并且非常脆弱,使我们没有办法对现有的时尚有一种更好的理解,而艺术作品也看起来与时尚产业有了一些冲突。

    因此说,我们经常会有一些艺术家,他们也会去将自己尝试与时代去联系起来,他们有的时候对于我们真实的流行以及趋势会有一种误解,比如目前我和很多的艺术组织进行合作,我们会进行大量的陶瓷艺术的展示,其实作为一个艺术家,往往能抓住整个美国历史上最重要的一些时期,并且赋予他意义,这些就是艺术家的照片、工作室,他使用陶瓷的作品其实也是一种很大型的装置艺术。

    这也是他的一个作品,这是2019年时候他的一个作品,我们看到这个作品的一个结构,里面采用很多陶瓷元素,并且这仍然是一个很大的装置作品,都是他在赋予作品中时代的意义。

    除此之外,我们看陶瓷艺术还在不断地发展,艺术其实是我们人类体验的一个核心,他是非常地深刻的,谢切要比经济和政治的趋势更加地深刻,艺术,尤其是陶瓷艺术,也会面临很多的问题,尤其是涉及到人们的一种感受,也会有一个新一代的发展,这些问题也都会逐渐被解决,毫无疑问,我们如今这种艺术所处的环境是在不断变化的,新冠疫情也为我们指出了一个非常必要的通道,那就是说,这些陶瓷艺术家他们已经走了很久,并且在世界其他地方,在美国其他地方很多的这些陶瓷艺术家们也作出了很多类似的尝试,也就是更小的空间,更有限的资源,这是他们所面临的挑战。但也许我认为正因为我们有这些挑战的限制,创新其实是更重要,需要去被推动的。我们必须要一直考虑创新,真正好的那些作品永远是处于我们的事业之中,这些病毒、战争、贫困不断地在去摧残着艺术,但现在所有的艺术家们,美国的艺术家们,他们也在被推到了那些崩溃的边缘,甚至有一些好的作品会在这些混乱中诞生出来。

    有一些好的消息,在我们庆祝在美国的陶瓷艺术的一个无时间边界限制的庆典,我们有一本书也出现的,他是来自于英国的作家,他的作品名字是关于陶瓷艺术和文明,最近我也看到了大这本书的大致内容,他这本书也会在2021年1月份出版,更加有趣的是,作者作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关于陶瓷艺术的评论,他说很多的这些书并没有办法去推动我们所认为的陶瓷艺术的历史编史,我们需要的是对于实践的一种有结构性的远见,或者是一种相互联系的想法,他其实做了非常好的工作,告诉我们如何解决目前我们在陶瓷一书中遇到的问题,与此同时我们也看到,2021年9月份阿尔弗雷德陶瓷艺术馆也有新的项目,他也将会推出一个新的展览叫通往茶碗的途径,他也通过努力的方式,希望能够刺激更多的人与人之间的对话,让大家对于陶瓷艺术有更多的交流。

    我们希望要做到的就是陶瓷艺术的发展,甚至它会发展万年,甚至更多年,谢谢大家!

    

    吕品昌:非常感谢韦恩·海格比精彩讲话,韦恩·海格比先生是我的师长,也是很好的朋友,我们结识在1991年北京陶艺论坛之上,其实这20多年我们一直经常见面,他在追究非常有影响,在10年前几乎年年都来中国,所以他每一次在中国的演讲都是非常精彩和生动的,深深打动每一位艺术家。今天也是一样,他分享了他对美国陶瓷现状的一些看法,特别谈到一个艺术家应该以一个开放的姿态面对不同事物,包括不同种族的艺术,像黑人艺术,墨西哥艺术,少数民族艺术,同性恋、变性人,等等艺术与他们的合作,所以我也非常同意温教授提出的,你生活在哪里该应该面对哪里的问题,有问题就是我们艺术应该奋斗的一个目标。

    刚才韦恩也提到当下美国艺术处境,深感焦虑和不安,他也提到病毒战争和贫困不可能扼杀艺术,他坚信艺术会永远延续下去,艺术是人类经验的核心,与经济、社会、政治趋势相比,艺术会比之更强大、更深刻。再次感谢韦恩·海格比教授的精彩演讲!

    下面我们有请前IAC理事会成员,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南非的代表珍妮特·德·博斯做主旨演讲,大家欢迎。

    

    珍妮特·德·博斯:今天在这个会议上分享,探讨这种新的潮流或者新的趋势,其实我会发现我自己是想要去寻找过去一些相似的时刻的经验,因为我会觉得世界,然后我们个人的人生都是要经历一些循环的,然后会有一些东西是似曾相识的,所以说我会对我的未来去给出一个愿景,然后这个愿景也是关于艺术的,社会的投入、社会的参与。然后新潮流是这样的一个话题,那么他是和国际潮流然后和国际环境分不开的,但是在多年以来的第一次,我们世界各地、各国都被我们的疫情联系到一起了,然后他不仅改变着我们的行为,还改变着我们的价值观,然后还有我们去参与社会的方式也被改变了。

    其实我们会对陶艺有这样一些期待,不光我们这样一些艺术品,还有我们在我们的生活中可以用到的器皿,然后我们用他们去分享实物,去承载一些物体。也就是说,我们本身其实日常生活中都是要接触陶艺的,我们的陶泥也是陶艺的最最记住,之前在我所生活的时代大家对于陶艺很感兴趣,特别对于做一些手工艺很感兴趣的。现代一切都改变了,包括我们身边这种餐饮业,或者触手可及的行业都改变了,无论地方层面还是全国层面,包括人和社会之间的关系都改变了,我们的陶瓷艺术家现在和过去的地位也是不同的,他们的想法也是不同的,可能我们艺术肩负的使命,我们是要说去承载一些意义的,去探讨人和我们的材料之间的关系,我们通过数字化,我们现今的世界其实是越来越分类,越来越统一的,我们也需要去寻求新的体验,我们的年轻一代他可能会去和上一代人有不同的想法,在艺术层面也是如此。同时,本身年轻的艺术家创造出的艺术和之前一代的艺术家是不同的,加上现在这种时代因素影响更是如此。

    我最初接触陶艺是因为我妈妈在社区大学,他参加陶艺课,她变成很积极的业余爱好者,她是有创作的冲动的,有不停的产生的兴趣,可以说这样一个很好的一种让我学习的基础,可能陶艺对他来讲就是这样一种手工,之前她会做这样一些小的手工艺,做这样一些小的家务,比如说像缝补衣服,或者是去做一些小的家居,后来就找到了陶艺这样一种新的爱好。

    我们现在在数字时代,这种业余消遣方式也是不同的,我们需要去看到我们的国际趋势,过去其实也是这样的,比如说在越战期间,或者说在我们经济危机二战期间,其实都是对年轻一代人的生活产生了很深刻的影响,他们也拒绝了父母的生活方式选择了新的生活方式,美国的西海岸就变成这样一种探索生活方式的热土,我那个时候也梦想过成为一名嬉皮士,在旧金山头上戴着花,我们当时消费主义,鼓励手工,陶艺变成了潮流,因为陶艺是手工,当时会出很多陶艺指导书籍,会有很多陶艺课,这都是实验性的,同时包含更深远的意义,就是质疑精细手段,质疑消费,这些从视觉上就能看到,有很多影响力任务也进行这样的流派进行艺术创作。到今天为止我们又能够看到有这样历史的循环,就像我们今天的疫情照样在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我们现在也是在一个全球化高速发展的阶段之前我们可以在全球各地自由往来,像跨国参加会议是常态,现在我们被封锁在自己生活空间里了,让人很不适应,我们作为陶瓷艺术家对陶瓷有一个重新的发现,它会带领我们进入新的社会参与、国际参与的方式,这种方式也是和网络化有关的,同时也影响着我们的创作本身,因为人再这样一种封闭独处的情况下,不得不去发挥创造力,同时线上也是有一些资源,这些资源很多时候是免费的,他会给一些新手提供创作建议,当然有的时候这些课程也是技术含量相当高的,会有陶艺的私教课,学术的交流同时也会限流。

    我们能够看到我们的世界是在进入这样历史循环的,我们的世界结构是一个三角形的,有限的人和事在顶端,多数人在金字塔底部构成机座,各个行业都是如此,包括我们陶瓷艺术也是如此,我们爱好者,普通的陶艺学习者都变成金字塔的基座,我认为这不是坏事儿,因为基座越大我们的金字塔越稳固。谈到这里我也会分享一些例子,他们会指引未来陶艺发展的方向,在澳洲也是如此,这些经验在全球各地也是可以借鉴的,像1960、1970年代是充满生机的年代,很多的爱好者突然间变成受人吹捧的人物,越来越多地参与的社会事物中,参与到创作中,这是令人振奋的。

    在我谈这些之前,我想要去总结一下爱好者这个词儿,爱好这个词来自于法语,这个词是爱,也就是出于爱去做这件事的。有可能是这样的一种过渡期的,也有可能会去做一个作品,比如说手工给人做一个生日礼物,也有可能我们去做陶艺,你可能就是去做一个器皿,一个小的茶壶茶杯,和朋友喝茶、聊天,我们作为爱好者其实不应该被忽视,同时我们应该作为专业人士尊重爱好者,他们是不容小觑的,因为他们是怀着爱的。也就是说,在一些方面我们全都是爱好者,因为我们是出于爱去做一些事业的,只不过有些人成了专业人士,有一些人可能就向着专业人士的方向努力,有些人就单纯是爱好者,无论何种程度的爱都会给我们带来幸福。

    我们审视这样越来越多的人数,越来越多的爱好者,他们爱着他们所做的事业、这项手工,这其实是很积极的事情,他们同时也取得了一些成就,这成就反映在他们的作品中,同时也反映在这样的一种趋势中。我们分享一个艺术家,他的名字叫Vipoo Srivilasa,他是来自澳大利亚,他其实已经接近专业了,他这种社会参与程度上更让很多专业者望尘莫及,他也融合很多不同形式,也让这些参与者探讨他们自己的想法和行为,他们可能之前是不会在意自己的一些想法和行为的,他会将这些变成自己创作的一部分,他的创作来自佛教,强调正面,与此同时参与一些基金筹措项目,有国际的,有国家的,他会帮助一些特定的人群,帮助在火灾中丧失家人的人群,包括疫情期间他也是在奔走各方,作出很大的贡献,他在线上做了许多的活动,然后许多的艺术家都贡献了自己的时间去开办一些工作坊等等,与此同时,有一些作品还被拍卖或者在网上出售,这个资金用于帮助他人,他可谓一个社会活动家,同时也是一个艺术家,他对这些艺术项目参与者付出大量时间和精力,他是他举办的宴会,他亲手为他们做饭,他们不仅享受美食,也享受他们做的陶瓷器皿,他开展了这样一个项目,去品尝,然后去演讲,去分享,这样的一些将美食和陶艺结合在一起的晚宴项目,推广到澳大利亚的社区,他也会去展示自己的晚宴套装,就是作为器皿的陶瓷作品,在澳大利亚的海岸线都做了这样的展出。

    同时他也关注环境问题,作出很多项目去为这些环境问题作出贡献,包括珊瑚礁问题,包括气侯问题等等。这是我们的晚餐桌,他上面都是这些艺术家自己制作的器皿,非常地漂亮,他一开始是遮盖住的,随着晚宴进程有越来越多的器皿被展示出来,他的艺术家都是美食家,自己做饭。说一个佛教概念,就是活在当下,他们会有这样无感的乐趣,就是六根乐在其中,去感受这样的一种美的盛宴,这位艺术家真的对佛教有很深研究,同时乐于交际,跟很多人分享,包括他的跨文化体验等等,他也进行爱的实验室项目,在爱的实验室中,他们会进行这样的一个小小的问卷,问卷很有意思,就是理想中的爱是什么味道,他会分享一些不同口味的食物,像小饼干,因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能量很多女性就是偏女性的能量,没有男性的能量,另外一个层次就是说,去寻找你爱的人,然后这个是用一个鸡蛋去描述的,因为鸡蛋是一个生命的这样的一个产物,这样的一种状态,不同的性别,包括男性、女性,包括雌雄同体的抽象性别,他是用食物表现的。

    包括他对疫情进行了疫情超级英雄项目,让人们在网上想像,如果疫情,或者说这种病毒作为一个暗黑的超级英雄的话,他会有什么样的特质,他希望将公众纳入进来,希望有机会向大家提供不同的机会能够有不同的想法,也就是不同的人性特点分别有哪些,从中体现出我们需要怎样的性格适应新冠疫情带里的影响,这些都是项目来提供并且推动,通过博物馆展开相应的展览帮助人们共同抗击新冠疫情。

    第二个非常著名的艺术家就是Ramesh Mario Nithyendran,是斯里兰卡的艺术家,非常关注对陶瓷艺术的参与感,将陶瓷手工制作,他非常注重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其实这就是他的作品,通过使用陶器的作品,其实我觉得能够凸显他的一种愿望,非常直接的体现他自己的内心的一种呼喊,我觉得我也非常容幸能够与Ramesh工作一块时间,我们也见面交流过,去过他的博物馆,看到他的作品,并对此进行交流,他尝试想要做一些像我孙女比较喜欢做的,类似于这种俏皮的作品,他其实工作起来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他希望能够像孩子一样创作他的作品,他希望探索一种非常开放的方式,但是我们知道,当你有很娴熟技能时候,说到很高的陶瓷艺术熏陶和培训时候,如果还想像孩子一样不受到任何拘束创作作品是非常困难的。

    第三个想跟大家分享的艺术家就是(MEll),他的生活就像他的创作一样,将自己包装成为一种工作,而不是说像普通人一样的穿着等等。

    这一部分其实是一个环境的项目,像我们大概到3、4年前的作品,里面是在塔斯马尼亚的艺术家,我们跟当地科学家以及工业家学家一起工作,他们尝试希望推动当地渔业以及动物的健康,比如说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项目,他们尝试通过这种方式,让大家了解手鱼以及其他海洋生物对于温度不断上升受到的影响是什么,所以Jane也跟其他艺术家合作,希望通过这样一个很美的项目让大家了解到海洋生物的情况,以及受到气候变化影响的情况。像Jane、Bamford他们对手鱼进行研究,向公众进行宣传,让大家了解,我们通过这种方式不仅仅参与到艺术形式中,更多地通过艺术帮助我们的组织机构,能够帮助我们的环境有所改善,这也是我们越来越去寻求的一种发展方式,通过一种创新的合作方式,我们希望能够寻找到更多创作的机会和可能性,能够推动我们艺术和现实之间的一种连接。

    下一个我想分享的项目是一个个人的工作坊,可以提供课程的方式,我相信在很多其他国家也有类似的这种形势,他们通过把一个空间用很多的中产阶级的人,然后为他们提供很多的课程,比如对于中阶级的或者爱好者,提供工作之余可以学习的课程,这个艺术家提出在墨尔本建设工作坊的方式,我们不仅仅关注艺术,我们更关注的是人他应该怎样与世界联系起来,如何与社交、社会环境参与进去。

    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谢谢大家!

    

    吕品昌:谢谢珍妮特·德·博斯讲话,他提到了疫情、大流行等问题,作为一个艺术家如何适应现在的状态,如何调整,他提出了一些他的思考,以及愿景的考量,对陶艺的期待。另外通过分享几位艺术家的作品,让我们看到了他们的艺术正在朝着一个社会参与的方向发展,这可能是一个未来的方向。谢谢珍妮特·德·博斯女士。

    下面我们有请今天的最后一位发言人,中国国际陶艺学会理事—中国区代表万里雅先生,大家欢迎!

    

    万里雅:大家好,首先感谢主办方提供这样一个交流的机会,下面我想从我个人作为个体艺术家的工作经历角度,谈谈我对这次研讨会主题的个人理解。

    我演讲分三部分,第一部分:一组资讯。

    我觉得在今天大时代的背景下,中国陶瓷领域发展最快,技术更新最迅猛的其实是陶瓷产业这个领域。在景德镇,一套新上的生产线,日用瓷日产量可以达到7万件,核心技术是德国的生产线。

    2020年,中国大型岩板生产也开启了疯狂增长模式,比方说这是在河北一条生产线,它的日产量可以达一万四千多平米,单片能达到2米到4米这么大。还有湖南醴陵的大型电瓷生产,从规模上更新也非常快,发展也非常迅猛。这些都带有强烈的全球化特征,就是以西方核心技术,中国大规模生产,全球流通,基本是这样一些特征。

    在这种大时代的背景相比之下,陶瓷艺术家的个人化独立创作,艺术家对于人类面临时代的精神感受,反而显得具有特别的意义。

    下面我想通过第二部分:更深入地理解传统,从传统里面发现新的信息,更开阔地突破创新。

    我介绍一组中国的艺术家,这个艺术家是耿雪,他有一套毕业作品,用常规的手工做陶瓷青花雕塑,他把雕塑又延展到影像作品,用他青花雕塑作品拍成影像,这个影像是一个中国古典名著《聊斋志异》《海公子》,他在表现力上又做了延展,通过陶瓷破碎的声音,一些光影效果,对阐释原著又注入一些新的内容,我觉得这是他在陶瓷表现力上一个比较突出的突破。

    这个艺术家大家可能比较熟悉,是南京艺术学院陆斌,他的这套作品是对传统回溯与当下材料工艺表现力的,我觉得他从两端做到了成功的合围,非常恰当地把传统一些经典的和在陶瓷上的表现力做了非常恰当的结合,其实他的破碎是因为同钢一些失误发现的,陶土里边加入了一些受潮以后容易爆裂的材料,在展览过程中,他不断地给这个作品加湿,加湿以后作品就逐渐地爆裂,整个展览过程从开始完整地作品到最后整个作品解体,我觉得他这个题目是大悲咒,也是对生命轮回的一个非常好的通过陶瓷语言的表达。

    这是广州美术学院的谭红宇老师,他从中国很传统的金砖,就是明代开始供应故宫地面建筑的地砖,这个地砖的生产过程是非常非常地复杂和非常非常有特点,就是单单他的陶土的准备时间就要8个月,他作品的晾干又要八个月,整个生产线生产周期下来,这一块金砖生产周期差不多要将近2年的时间。烧窑连续不断烧130多天,我觉得谭红宇通过影像,通过对传统非常经典案例里边用影像发现一些新的信息。

    这个是我的作品,我大约四年以前在山东诸城博物馆,重新被龙山文化的蛋壳黑陶所吸引,龙山文化,山东就是一个重要的发源地,当时再次参观这个博物馆给我一种时间的折叠感,再次让我置疑什么是创新,什么是突破,其实很难想像,龙山文化是公元前两千到两千五百年时间,距今已经有四千多年,很难想像当时的成型技术能够做到胎体平均厚度一毫米左右。所以受这个启发,后来我做了这套新龙山系列自聘。这个作品后来被LV收藏了。

    第三部分我想介绍一些外国艺术家。

    我大约用了大约5年时间,对世界现当代,具有代表性陶瓷艺术家,做了持续的研究和调查,其中有一大部分是面对面做了访谈。

    这是生活在加州的一个艺术家,其实他是现当代陶艺相对比较早的参与者,他曾经彼德德沃克斯学院执教实习过,他的作品很少,几乎可以装在口袋里,很精致,特点就一些微缩的雕塑作品,他自己认为他的作品受到了菲利普·古斯顿、莫兰迪的影响。

    这个是雅克·考夫曼的作品,他将陶瓷创作实践,延展到陶瓷与建筑的关系以及对人文关怀和环境问题的深入思考。这是陶瓷与植物的,陶瓷里边可以含水分,可以调节建筑的温度、空气,这是他做的一些有益的尝试。

    这是一个日本的年轻艺术家,他叫桑田卓郎。这个艺术家在陶瓷釉料表现上做了突破性的进展、收获。他作品本身形态还是以茶碗作为载体,茶碗本身利用日本符号学意义,把釉料表演力和符号学表现意义很好地结合在一起。

    这个艺术家是戏班家的一个艺术家,叫克劳迪·卡萨诺瓦斯。他这个作品像一次陶瓷的极限实验,用了差不多10吨20吨的泥料,塑了一个很大体量的作品,他又专门为这个作品制作了一台工业冰箱,这个作品湿的时候就放在冰箱里冷冻,冷冻泥土水份和泥料之间会有常规温度下达不到的肌理变化,干燥完之后又特意为这个作品做了一个窑炉,在原地做了窑炉,然后进行烧制。这是他最后完成的效果,他这个作品有一个纪念性雕塑,他是为一个历史事件而创作的一个记念性雕塑,他又做了四面水泥墙,把雕塑封闭在空间里,这里面既有他在陶瓷上的实验尝试,也有意识形态上个人想表达的诉求。

    这个艺术家叫亚历山德拉·英格尔福莱特,他是一个荷兰和法国艺术家,他用20吨泥料,是一个遗迹,一战期间的一个战壕,当时遗留下来的一个战壕,曾经在这儿发生过战斗,而且死了几千个人,他因为这个历史的故事而感动,所以他就在战壕两边堆了20吨泥料,在在泥料上进行现代舞行为的表演,体现人的精神活动,留下痕迹。做完以后他又在战壕原地专门搭建了一个窑,把泥料干燥以后烧成了陶瓷。这种场面其实留下的痕迹非常感人,非常震撼,因为烧成陶瓷可以永久保留,而且在陶瓷的这些肌理里,我也感受到当年战火硝烟的味道。

    这是一个荷兰的年轻艺术家,约兰·范·德·维尔,他的特点是在陶瓷成型的方式上有非常非常好的突破,他在陶瓷泥料里边添加了一些磁性敏感材料,因为他是泥浆,所以是流动的,就是陶瓷的泥浆有流动性,他又为这个泥浆制造了一个强磁场,通过这个强磁场的引力来形成了他作品的造型。这个艺术家在陶瓷材料的挖掘上,陶瓷本身的成型表现,成型的方式上,都有非常显著的突破。这些机理都是他通过制造强磁场,把流动性的泥料通过磁场形成这种造型。这就是他制造的磁场和成型的过程。

    最后一个我想介绍的是丹麦艺术家宝迪·曼兹,因为现当代陶瓷的多元化发展趋势反而让我觉得坚持传统、捍卫陶瓷本身本体问题的意义,我当时对她面对面有采访,她说其实她作品本身的外形并不夸张,就是很常规的一些造型,就是圆筒,但是她说,当你持续跟简单的事物交流、对话、沟通的时候,你会发现非常非常深刻的东西在里边。所以我觉得,丹麦艺术家宝迪·曼兹以她作品中所蕴含的宁静而从容的力量,为这个喧嚣的世界带来一故清凉的风。

    对于陶瓷艺术的发展趋势来说,无论是数字技术如何影响,还是网络技术如何发展,乃至于社会如何地动荡,但是艺术发展的永恒趋势永远是通过不断地回顾过往,突破创新,不断地为人类贡献新的生命体验和精神样式,应该是艺术发展的永恒趋势。

    谢谢大家!

    

    吕品昌:谢谢万里雅的介绍,万里雅:我看他是谈到两个方面,一个是从中国的陶瓷产业看到的未来的一个对艺术的影响,像中国现在目前的产业革命,陶瓷产业的革命。同时他也介绍了几位中外艺术家的作品,我分析了一下,我看了一下,这些艺术家大部分是在原来陶瓷艺术本体上有一些突破的,有一些前沿的探索。当然这里边他提到更重要的是,如何从传统的资源里加以利用,如何去捍卫本体的语言,但是也要寻求一种突破,寻找未来陶瓷艺术的发展,谢谢万里雅先生。

    到现在为止已经完成了六位主旨发言,这六位发言都从各自不同的角度谈到了未来陶瓷艺术在国际环境之下的一种发展趋势的变化,尤其是也谈到了疫情期间如何应对,加以改变,所以大家都提出了很好的意见和建议。我想我就不多说了,因为一会儿我们的雅克·考夫曼还要做一个总结发言。

    我们留一点时间提供给线上和在座的艺术家,有一个提问和讨论的环节,现在咱们请大家进行提问。

    

    雅克·考夫曼:我现在还没有看到大家提问,也许我们讲的已经很清晰了,也许开会的时候大家已经了解了,这是一个非常开放的环节,与此同时,我觉得其实对大家礼说问出一些很清楚的问题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已经准备好我的总结了,我希望我总结时候再提到这一点。

    现在我们看看在北京现场的观众是不是有一些问题呢。

 

    线上提问:我有一个问题,不好意思,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个人的问题,这个问题我先不说,我们现在在北京现场,或者在我们线上大家有甚么问题吗?是否能够跟我们说一下,国中陶瓷艺术馆这种粉丝他们想要问哪些问题,事实上我们目前已经处于不断发展过程中,有一些是关于我们的收藏品,其实我们希望能够推动这个项目的发展,我们也非常愿意去进行这种现场或者是线上展览的方式,可以在世界范围去进行,尤其是邀请那些来自世界上年轻的那些艺术家们,比如说包括在国中,我们也可以进行合作,我们现在还没有决定是否可以去进行这种线上的展览的方式,我不知道在国中陶瓷艺术馆是不是考虑这样的方式,我觉得我们需要这样的智库,共同推动我们线上展览的方式,并且设定不同的展览话题和话题,我觉得有了这样一些规定,以及这些计划之后,我们才能够去对于各个陶瓷领域的展览在线上开展起来,我现在已经看到我们有很多不同的方向以及像陶瓷领域不同的话题已经设定好了,但是我们想说,我们是否可以去考虑、去思考哪个话题更为重要,从中选出更重要的跟陶瓷相关的话题,很多这些话题其实都是讨论的关于高技术以及和传统陶瓷领域的关联等等,我们其实是可以挑选出很好的话题,采用线上的模式。

    我觉得这是一个过程。

    

    吕品昌:下面有请郑志先生做一个回答。

    

    郑志:首先我代表国中陶瓷艺术馆回答一下,我身份是国中陶瓷艺术馆的投资人,我们是远洋集团投资集团,我是负责人。投这个艺术馆的初衷,吕校长还有我们的雅克·考夫曼先生、托比恩·卡瓦斯博先生、杜同和先生都说了这个艺术馆的性质,最初是为中国的陶艺家们跟世界交流的一个窗口,后来我们变成的IAC的团体会员以后,我们通过跟雅克·考夫曼先生和托比恩·卡瓦斯博先生,还有很多的IAC的一些官员会议讨论,我们确定把这个艺术馆未来发展成一个无国界的,主要服务于IAC和世界陶艺家们的艺术馆,过去我们更多定位在中国与世界,下一步的话艺术馆定位为全世界的一个陶瓷艺术馆,是无国界非官方的艺术馆。

    所以,尽管宗旨还是进行全世界陶艺家们的作品和学术的一个交流平台,我们下一步还要投更大的资金,按照现代科技发展的模式,建立最先进的、最完善的一个线上艺术馆,大家知道现代通讯的发展、技术的发展,线上线下是人们生活的一种方式,是未来生活的一种方式,包括其他行业,比如说大家都熟悉的电商,过去都是百货商店,都是线下的连锁商店,现在发展为世界有亚马逊,中国有淘宝、京东、天猫等等,解决了线上的商业行为。我们未来的艺术馆其实跟这个也是一样的,艺术馆过去大规模的都是线下的艺术馆,全世界很多线下的艺术馆,全球技术发展逐渐形成线上艺术馆,5G通讯,6G,还有AI、VR全息技术发展,越来越成为全球线上艺术馆,这个技术将为全世界的艺术家们,像今天,当然比今天更好的体验感,在线上完成我们这样一个未来的展览展示、学术交流。

    雅克·考夫曼先生刚才说到,他有很多的想法,是不是能够有为全世界跟年轻人,还有年轻的艺术家们等等,我想这个都是可以的,为什么呢?我们地区任馆长也是特别重视年轻人发展,他说我们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后第一代陶瓷人,在中国享有崇高的声誉地位,他一直在推动中国陶瓷的发展,现在他走了,今天我们讨论,非官方,还有我们现在中国业内讨论,刚才说了,这个艺术馆已经变成世界性的,邀请雅克·考夫曼先生作为我们这个艺术馆的馆长,雅克·考夫曼先生也经过很长的思考同意出任馆长,我们下一步艺术馆真正是世界级的艺术馆了,下一步更好地位艺术家服务,我们有更大的保障,将来会更好,我们会补更多的资金,为更完善的技术,为全世界的陶艺家服务,我大概就讲这么多,谢谢!

    

    雅克·考夫曼:我刚才听到很感兴趣的是托比恩·卡瓦斯博先生、克劳迪娅·卡萨利先生、韦恩·海格比先生,他们都把陶瓷艺术提到很高的高度,关心人类的环境问题,关心人和自然关系的问题,关心疫情的问题,关心人如何生存的问题,其实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是哲学家们关心的,社会学家们关系的,人类学家们关系的,但是今天如果是我们把艺术提到这样一个高度的时候,我们具体是什么做法,这个非常重要,因为当代陶艺不再是手艺人,是艺术家了,这不光是陶艺问题,包括整个当代艺术的问题,这个我就想请他具体来说,陶艺家怎么思考,怎么参与社会,把陶艺做成参与社会的工具,而不仅仅是一种技艺的展示,而是一种思想的思考,从哪个角度思考呢,怎么去做呢,怎么执行呢,因为这个问题不讨论的话我们做陶艺创作可能会遇到很多问题,其实我很希望在陶艺界有点这样的回应。托比恩·卡瓦斯博先生提的问题回答,我觉得当会长的人总是要提目标的,提大的看法的,所以我希望他来回答,概念很容易提,但是怎么做,谢谢!

    

    托比恩·卡瓦斯博:这个问题确实不是这么容易回答,我其实也是需要斟酌,我不是特别地确定这种更高水平代表着什么,因为我自己也是会做陶艺的,我自己是一个手艺人,我尝试从创作者角度表达我的观点,也会和这个世界进行互动,我创作的原材料,就是陶妮,可以说陶艺是一种语言,这种语言其实是有很强的延展能力的,然后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一种自我表达的方式,就是我们其实作为创作者在诉说自己的生活,这个也是我们作为创作者的初心,我们应该去这样做的,我们应该去对我周围的环境有一种敏感性,有意识,我个人认为,坦诚来讲,比如说我个人,我自己,如果我有这种去表达的能力的话,去表达一些重要事物的能力,做一些重要事物发表滚点的能力的话,包括对我自己生活的一些重要方面发表观点,其实我的受众也是有这种解读能力的,我们作为艺术家,我们投入的这样一种方式,就是说我们不停地去反思然后提问,提问其实有时给出答案更重要,我们要去不停地提出问题,然后也去创造新知,创造新信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这项事业之中,他其实会最终汇成一股力量,他本身就是一种力量,然后他可能也许不需要去达到一个很高端的状态,不需要多么豪华多么高端的博物馆,不需要售出很高的价格,这其实就是另外的问题了。我自己觉得,这种创作者的本心,他其实本身就是一种力量,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其实就是力量的来源。

也许可能回答得不是特别切题,但是这是我作为创作者我自己的心声,我从我的人生和创作生命中总结出的经验。其他的评论或者是问题也欢迎继续提出。

 

    雅克·考夫曼:我来说两句,我认为这是非常大的问题,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我也会说两句,包括我们现在在评论区也进行着讨论,一个思想碰撞,托比恩·卡瓦斯博探讨了线和线下博物馆的区别,这也是我们后疫情时代关键之一,没有人说我只支持线上展示或者线下展示,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职责就是让线上和线下今天参会的所有来宾都能够将这种线上线下的方式融合,纯线上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案,线下是非常重要的,不只是在北京,然后也需要各个学术机构和博物馆的交流和合作。克劳迪娅·卡萨利你能不能讲一下。

 

    克劳迪娅·卡萨利:感谢雅克·考夫曼,我不同意我们可以组织纯线上的展示或者展会,仅靠线上我个人认为是行不通的,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比如疫情当前其实是一种日常生活的另外情况,我们当然也需要开启这种线上展示的方式,然后用这种方式去支持我们的艺术家,我们也会从1月开始实施这种方式,这对于艺术家是有帮助的,因为今年我们是没有办法正常进行线下展示的,但是我们的线上展示也会包含一些解说,因为不仅仅是数字化的,其实也是另一种形势的保护,也需要另一种形势的传播,对于收藏家,对于观展群众来说都是如此。

    我在此要强调的一点是,最近这几个月大家都过得非常艰难,当然我们是要看到,要欣赏到这些美好的这种展品,但是我们在场这一点是非常的重要的,是没有办法替代的,然后比如说,我们一些线上展示的这样的一种代价,包括我们线上竞赛的这样的一种代价就是说,我们如何能够去给一些我们没有办法去接触到去亲眼看到的这样的一些展品去评奖呢?我们是需要在线下和他们互动的,然后艺术品是给我们的灵魂提供给养的,不是给我们的眼睛享受的,所以我强调在场的重要性,博物馆也需要向所有人敞开大门,展品是需要所有人看到、感受到的,因为在线上终究只是一个虚拟的博物馆,所以说线下的价值是不可替代的。

    当然了,线上我们需要进一步完善,比如线上讲解,很多人没有办法亲眼看到,所以能够让他尽可能地看到和线下同样的效果,但是只是尽可能,线下是无法取代的,在场是无法取代的,因为这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对我们的灵魂非常重要,再次强调,我们的展品是为我们每个人的灵魂准备的,在这种现状下是很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什么呢?博物馆的未来将何去何从,艺术家的未来将何去何从,我每天都会收到很多电子邮件,很多的艺术家,很多博物馆馆长、策展人高度焦虑,他们很多项目都无法如期进行了,我们线上是不是只是一个过渡阶段呢,我们是不是更期待明天呢,我们作为运营博物馆的馆长、策展人,我们也需要策划新的项目,需要去给艺术家提供支持,但是现在环境允许我们做到的只是有限的,我们也是需要合作的,这一点非常重要。

 

    雅克·考夫曼:谢谢克劳迪娅·卡萨利。至少在屏幕前的同仁非常欣赏年的观点,感谢您的分享。我们给韦恩·海格比一些时间。

    

    韦恩·海格比:我同意克劳迪娅·卡萨利的说法,我们确实处于两难境地,这种困难不容小觑,网络是一个传播工具,也是推广的有利工具,同时激发人们的兴趣,可以说是一个去博物馆的邀请函,可以去鼓励更多的人走进博物馆,同时网络这种形势既是局限也是机遇,对于博物馆工作人员、策展人对于艺术家都是机遇,我讲几个观点。

    我有这样一位客座策展人,他和我一起发展的VR的展览,这个VR展览是脑力最大化的主题,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在陶艺博物馆里,在网站上大家可以看到这样一个展览,我们也会邀请一些陶瓷的艺术家,他们会进入这样一个世界,去创造虚拟现实体验,因此我们的客座策展人,还有我邀请的四位不同背景的艺术家共同完成了这一项目,然后他们其实只是去准备一些素描,然后这些素描是在他们工作室完成作品的。比如说一些装置等等,用素描的形势去呈现,然后我联系了一家公司,这家公司是一个多平台的公司,他做过动画,也做过电子游戏,我也邀请了设计师,然后每一位设计师与一位艺术家合作,四位来自公司的艺术家,四位设计师,然后他们共同制造了这样的一个全能的能力最大化装置,是一个虚拟现实的体验,通过他们的素描最终制造了这样的一个互动性的360度无死角的VR体验,这个是大家坐在家里用自己的电脑就可以实现了,甚至手机都可以看。

    然后手机如果象素高,可以举着到处走,包括体验不同的空间,都是很好的体验。就是手机和电脑这两种终端都是没问题的,这是证明了这样一种可能性,能够将我们的陶瓷艺术扩大它带给我们的体验,我们对传统的陶瓷艺术都是很熟悉的,同时我们也要让陶瓷艺术去吸引年轻人,然后它其实可以用不止一种媒介去呈现的,包括我们现在有很多斜杠青年,他可能是陶瓷艺术家,他同时也是一个媒体工作者,或者是高科技工作者等等,但是他们可能还感觉不到这样的一种可能性,或者说他们是否被允许去将他们不同的领域结合起来,这也是我们想对我们的博物馆媒体受众说的一句话,他们也代表我们很大一部分受众,我们也是去为艺术家提供很好的思考点,我们的这种创作是有可能这样延伸的,他也可以去让受众觉得很新颖,他们的创意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表现,我们也去邀请他们做更多的VR的体验的项目,然后我们也和许多的公司都展开了合作,我们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陶瓷艺术家他们也被邀请到这样的一些更广阔的交流项目中,在更广阔的平台上发挥自身的能量,在我成为我们博物馆负责人时候,其实我一开始接触的是一些绘画的作品,我也接触到了一些新的形势,他们有点像素描本的感觉,我们背后也是有一些新颖的理念,很多的展览也都是用这种新颖的理念,对于陶瓷艺术家来讲,就是这种草稿式的一些作品往往没有办法被看到的,就像我们一些其他的艺术家,可能最后能看到他们的草稿本,这是一个作品的雏形,但是对于我们陶瓷艺术家看不到的,所以我说的VR项目给他们提供的机会,就是他们作品的雏形让他们活起来,变成一个可以互动的形势,也是可以让我们的陶瓷艺术家重历创作历程,这个是非常好的。

    当然我没有轻视陶瓷艺术的意思,但是陶瓷艺术还有很多不同的可能性有待拓展、开发。所以说,还是有很多的方式可以采取的,用一些新的科技,我们去创作艺术是有无限的可能的,与此同时我们也需要鼓励我们的陶瓷艺术家,让他们去拓展自己的创作事业,让他们以更开放的形态面对创作,去思考他们投入艺术领域的方式,他们的这种投入也有可能会给更多的人创作灵感,甚至激发创作的连接,感谢!

    

    吕品昌:因为时间关系,最后有请主持人雅克·考夫曼教授做最后的总结。

    

    雅克·考夫曼:我觉得大家其实知道如果在这个环节做总结的话通常都会很尴尬,我一直在听大家的讨论我一直在可我的屏幕,就像大家看这个屏幕一样,其实我屏幕上有很多大家提出的问题,还有很多大家的讨论,还有一些官方的人员他们都说他们非常开心,觉得我们现在正式开始一个新的时期,我们正在开启新的旅途,大家非常兴奋,我们也看到新的成员给我们注入新的活力,对我们非常重要。还有来自于国际陶艺学会的新会员加入到我们的行业里面。

    当然了,我想感谢我们所有的发言人,我也想感谢今天举行这次大会,我们都知道我们此次大会其实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非常短,比如说对于我们的发言人来说我们今天的会议太短了,我们希望推动陶瓷领域进一步的发展,我觉得我们此次的活动其实就像是一个测试一样,我们来去测试一下是否我们这样的方式可行,是否我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比如说这种线上的方式是否可以,其实有一个事情让我觉得很尴尬、很受挫,我在我的屏幕上看不到所有参会的成员都有谁,所以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可以,就是当有一些人说话的时候,我也非常希望能够看到他的脸,我也能够看到比如说在他的脸的下面有一个对他的介绍,或者是有他的一个名字,然后他的名字下面也有其他语言的翻译,这样的话我就知道他是谁,他来自于哪个地方等等,我希望在我们不愿的将来能够实现这个技术,我们能够在一次举行这种类似的活动或者会议,比如说我们可以就一些具体的话题进行讨论,可以使用这种线上的方式,比如说在这个国际陶瓷学会,或者跟国中共同合作的一些项目,我们可以考虑去解决这些问题。

    我不能总结所有的东西,因为今天下午我们讨论的东西太多了,我从韦恩·海格比这边来说,我们需要很好的作品,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当韦恩·海格比提到关系的时候,其他人其实也提到的说灵感与我们现实世界的一个联系,并且从传统里面可以找到我们的灵感,这一点跟韦恩·海格比提到的有点不同,我们其实需要做到一点平衡,也就是我们需要知道这种现实,也就是一些传统的东西和我们现在的东西如何去实现一个平衡。

    其实我们经常都知道,我们需要在两个极端中取得一个平衡,一个是我们所谓的社会或者是政治的混乱,他会拥有,但是像韦恩·海格比也提到,我们从社会和政治混乱中往往能够诞生艺术,但其他的人又认为艺术可以从传统中去寻找到这种借鉴,其实我们能够看到,我们在两种观点之中找到一种平衡,包括克劳迪娅·卡萨利提到,关于社会的不平等或者动荡等等,还有位发言人提到,其实我们生活和文化真正能够去融合的并不是说我们的兴趣如何,更重要的,比如说像我们每天去洗衣服,或者说每天去吃饭,这并非是我们生活的一个最终目标,我们其实艺术家们,他们有更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去影响我们的感受,感受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至少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我的感受,而不是说我们日常生活中所做的琐碎事情。

    还有人在聊天记录谈到,艺术家并没有固定方式解决问题,但是我们可以说,我们需要提出想法,提出一些充满想象力的观点,去将我们的想像与现实整合在一起,去将生活与艺术整合在一起,我们的艺术家也提到说,要与我们的灵魂产生一种共鸣,所以我觉得,对于另一个艺术家,也就是珍妮特·德·博斯提到,从两种学到两点,陶瓷其实是非常重要的工具,我们参与到陶瓷的创作中去其实也是非常珍视这样一种工具的价值,我们有很多不同的材料,不同的空间,不同的工具,我觉得其实就是一种创作的三角,也就是说,我们有这个材料,还有我们的空间,还有我们的工具,这是一个三角的结构,这三点能够给我们带来价值。珍妮特·德·博斯还提到全球进本地的互动,这也是一种责任,这也是国际陶瓷学会的责任,能够将国际和本地整合联结在一起,我们也不会领导不同的地区,我们希望不同的地区可以进行湖东,这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

    其实万里雅提到说,关于西方人的一些作品他也向我们展示,他们都是尝试去寻找这样一种根源,可以说是材料的根源,文化的根源,又或者是我们可以看到社会问题的根源,这也都是像韦恩在他的博物馆里面提到非常关注对社会问题根源的挖掘,我们应该怎样找到这些方法,找到合适的方法,将这些根源联系在一起,而不仅仅说是技术根源等等,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的意思,我们寻找的是要将不同级别不同水平不同层级上的这些根源都把他联结在一起,提供一个非常重要的联系。

    我希望能够再去重复,我认为这个环节只是一个开始,它并不是这一周的开始,今天也是在进行线上交流过程中也遇到一些困难,但我认为这是对于国中,对于日内瓦,对于所有参会人员来说都是非常好的方式,比如用15分钟的时间讲一些问题,我觉得完全不够,我认为只是一个开始。

    这就是我的一个感受,谢谢大家!

    

    吕品昌:谢谢雅克·考夫曼简介而又精彩的阐释,时间关系,最后我想感谢几个方面,一个是感谢国际陶瓷协会对本次会议的指导和支持,第二,感谢中国各方面机构,像中国陶瓷协会,中国工艺美术协会,尤其要感谢国中陶瓷艺术馆,远洋总公司郑志先生,对这个展览从始到终的一种大力的支持,这中间的很多辛劳、很多的工作我们国中美术馆的团队付出了非常多,最后,还要感谢我们参与的所有艺术家们,以及现场的所有嘉宾和我们线上的所有的陶艺届的朋友们,谢谢大家,我们以后再见!

    

    (会议结束)